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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皇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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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墨跟在麗妃後頭默默地走著,這裏她以前再熟悉不過,如今卻也變了很多,心裏又是一陣說不出的難受。剛走進禦花園沒多久就聽到前頭傳來一個誠惶誠恐的女聲,“可皇妃饒命啊!奴婢不是有心的,您就饒過我這回吧。”

麗妃聽了加緊腳步走了過去,蘇墨也跟了過去。荷塘邊站了一個穿紅衣的女子,從服飾和發飾上看應該是涼春國人。女子一張瓜子臉小巧精致,大大的眼睛無神地望著湖面卻又透著狠勁,鮮紅的嘴唇襯著雪白的臉更添妖治美艷,頭發松松地挽著,不少已經散落在背上,雖是如此,反倒為她添了一絲慵懶的美感。細細地看,眉眼間竟與蘇墨有七、八分相似。

女子的聲音很小,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樣,卻又一字一句聽得極為清楚,“誰讓你將它采下來的?”

她身前跪著的女子不停地磕著頭說:“奴婢錯了。奴婢只是聽皇妃說那花開的美麗,喜歡的緊。便想將它摘了獻給您,讓您開心。奴婢沒想到,求皇妃擾了奴婢這一回吧,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!”

可皇妃朱唇輕啟,好像說的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粒塵埃,“饒你?如果這花還能長回去,我就饒了你這一回。來人啊!將她拖下去斬了,剁成肉漿撒入這湖裏做花泥!”

這麽美麗的女子,心腸卻這麽惡毒,蘇墨想著韓初的品味是越來越獨特了,這皇妃也夠變態的。麗妃上前一步,笑道:“好妹妹,遠遠的就聽見你在發脾氣,還以為是什麽大不了的呢,不過就是一朵花。你就饒了她這一回吧,相信她以後再也不敢了。”

可皇妃轉身看了麗妃一眼,“你什麽時候也敢管起本皇妃的事來了,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。沒什麽大不了?在我眼裏你還不如那朵花金貴呢,那現在我殺了你是不是也沒什麽大不了的?”

語音剛落,人就已經到了蘇墨和麗妃眼前,一只手掐住了麗妃的脖子,“也好,我就給你個面子,不殺那狗奴才,殺了你如何?”

蘇墨下意識的就掏出袖中的一顆藥丸將可皇妃的手打開,可皇妃有些微怒地看著蘇墨,“你又是從哪來的?皇上的新寵?”

蘇墨有些後悔剛才的舉動,“我就是恰巧路過而已,這本是你們的家務事,我也不該管,不過我還需要麗妃娘娘帶路呢,你可不能殺了她。再說麗妃娘娘好歹是皇上的枕邊人,皇妃殺了她就不怕皇上怪罪了。”

“除了韓初,這葉璃我想殺誰就殺誰。再說韓初不會殺我,他若殺了我,倒正和我意。”

看不出來韓初還有暴君潛質,蘇墨對這妖妃沒轍了。正在這時一個有些焦急的聲音傳來,“小可,你又在鬧些什麽。禦醫說你身子弱,要靜養。你怎麽這麽不聽話!”

蘇墨猛地扭頭,讓身後的韓初和成謹諾嚇了一跳。韓初頓了頓卻走向了可皇妃,將她身上的衣服緊了緊,“還不快來人,把皇妃扶回宮中休息。”

可皇妃從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,跟著幾個宮女走了。蘇墨冷諷道:“向來聽說葉璃國君冷血無情,沒想到也有這一面。”

成謹諾走到她身旁,摟著她的腰說:“怎麽,羨慕了?你放心,朕也能做到。”

韓初沒有看蘇墨,對麗妃說:“阿檀,你沒事吧?”

“臣妾沒事,皇上放心吧。”

蘇墨心想還有什麽好問的,沒見到她脖子上的掐痕麽?剛剛也沒見他斥責可皇妃,現在倒裝起好心來了。想到這些,她就對韓初感到無限厭煩,巴不得他馬上消失。有些不耐地扭頭對成謹諾說:“你要辦的事到底辦好沒有?我要回去!”

她的語氣直接,沒有一絲尊敬,引得麗妃和韓初都看了過來,只有成謹諾這厚臉皮才能面不改色地說:“小美人,這就不耐煩了。看等會回去我怎麽辦你!”

韓初拱拱手,“今日便這樣吧,過兩日恰巧是可皇妃的生辰,若月凰國君有空,不妨賞臉來參加。我們再好好談談。”

“也好,那成謹諾就先告辭了。”

從皇宮出來,蘇墨覺得哪兒都不順,語氣有些沖,“你到底什麽時候放我們走啊!”

成謹諾趴在轎子的窗戶上看街上的美人,“你沒聽見,過兩日還要去一趟嗎?你再陪我去一趟,我就放了你。”

“為什麽是我?再說你為什麽要人陪著?”

“你覺得情場浪子身邊沒有個女人像話嗎?再說我和韓初之間要談的可是國家大事,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,你一定什麽都沒聽見。功夫不錯,嘴巴嚴實,寵辱不驚,我還有更好的選擇麽?”

蘇墨無語了,成謹諾一手撐著窗戶邊緣,扭頭笑著看她,“我這麽誇你,你心裏是不是特別開心?”

“我謝謝您全家了!”

“……”

蘇墨回到房裏時,蘇宿被一大堆吃的玩的包圍著,玩的不亦樂乎。蘇墨氣急敗壞地說:“師兄!你師妹我這麽難受痛苦,你竟然還能玩的這麽開心!”

蘇宿遞給她一根冰糖葫蘆,“別說師兄不想著你,特意給你留的。”

“走開些,別讓我看見你!”

“哎?師妹自從你回來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。平時都不愛說話,更不敢忤逆我。現在卻一直說個沒完,而且口氣很沖。師父跟我說女人會這樣多半是因為兩件事,一件事是因為男人,另一件事是因為另一個男人。說吧,因為哪個男人啊,師兄給你出氣去!”

蘇墨憋了個內傷,“師父真教了你不少東西啊。”

“要不然怎麽做你師兄,怎麽帶著你行走江湖啊?”

“行了,師兄,你還是接著玩吧。”蘇墨說完就把自己埋入了被子裏,經蘇宿這麽一提醒,她覺得自己真的有些失態了。自從摔下懸崖那一刻,秦墨可就已經死了,這麽久以來,她的性子確實也變了不少,沒想到今日一見韓初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。只要過了那可皇妃的生辰,從此以後便可不再與他相見,這樣甚好。

想到這裏她又探出頭,“師兄,你能逃出去嗎?”

“院子裏這些守衛根本不是我的對手,不過那個程爺就不好說了。程爺出門又帶著你,我怎麽逃?他不是說會放了我們嗎?我看他不是說謊的人。”

“求人不如求己,誰知道他會不會心血來潮。你別管我,過兩日我和程爺會去宮裏一趟。到時候你乘機逃走,我也會想辦法走的。”

韓初獨自坐在觀星臺上飲酒,心中說不出的煩悶,眼前不停閃現成謹諾帶來的女子的模樣。麗妃輕輕地登上高臺,為他披上大麾,“皇上向來不好此物,怎麽今日有如此興致?”

韓初放下酒杯,扭頭問她,“月凰國君帶來的女子你可認識。”麗妃搖搖頭,“不曾見過,皇上認識?”

“朕不知道,但朕覺得她很熟悉。看見她的眼睛,朕覺得很難過。她對朕出言不遜,朕竟然也不生氣。”

麗妃立在一旁,陷入沈思,換做以往韓初不可能對她說這麽多的話,更別說是他心中的想法,大概是他醉了吧!也不知是因為人還是因為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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